在私塾外围观的村民本就很多,闻声不少人都过去看热闹,还有人把那喊叫的妇人拦了下来,不让疯疯癫癫的她在村里闹事。
随着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,有人认出了这妇人是谁。
“这不是杨氏吗?就是杜书的娘!她来咱们村做什么?”
“我听她喊什么,让小鱼救杜书?怎回事?”
“嗳嗳嗳,我知道!我知道!之前里长带着咱们村的青壮年到杜书家去了,知道什么事不?烧了私塾的畜生就是杜书!昨晚下半夜,捕快不是来村里了吗?我看多半是杜书被抓了,杨氏跑来找小鱼帮忙!”
“是杜书放火烧了私塾?他奶奶的!打死杨氏!都是她养出的好儿子,还有脸来找小鱼帮忙!打!”
群情激愤。
村民们围着杨氏,对着她便是一阵拳打脚踢,发泄着自己的怒火。
“杜书烧了我们村的私塾,我们没打死他都算好的,你他妈还有脸来找小鱼救杜书!”
“我儿子因为私塾被烧哭了一晚上!杜书那丧尽天良的东西,私塾都敢烧,他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!”
“私塾多贵重,多荣耀,杜书丧心病狂的烧私塾,你们一家世世代代会受到老天诅咒的!”
杨氏被打得嗷嗷嗷直叫唤,却仍是不忘找谷小鱼救杜书:“我要找谷小鱼!我要找谷小鱼!只有她能救我儿子!只有她能救我儿子!我要救我儿子!杜书是我的命根子……”
她的神智似乎是有点儿不正常了,双眼瞪得大大的,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要找谷小鱼救杜书,杜书是她的命根子等等。
即便她被打得头破血流,躺在地上爬不起来,仍是念叨着。
有比较理智的村民阻止了大家。
“好了好了,别打了!真打出了事,遭殃的是我们。这样,来两个女的,把杨氏丢到村口,别让她玷污了咱们村!”
“也是,可不能让杨氏晦气了咱们村!赶紧的,把这人丢到村外。”
当即有两个力气大的妇人,一人抬着杨氏的一边,把她丢到了村口。
有村民担心。
“下一个来的,该不会是杜冬一吧?这一天天的闹腾,真是让人烦!”
“杜冬一?呵,他忙着和花寡妇卿卿我我,哪里还有空管自己儿子。就算杜冬一敢来,我们这么多人,还怕他不成?”
“对!怕杜冬一个球!这些日子,咱们警醒着点,可不能让杜冬一和杨氏闹什么事,打扰到私塾和神医!”
“说得对!我们这么多人,不要怕,大伙儿这些日子看着点,可不能再让私塾出什么岔子。若是私塾再出岔子,神医定会不满的。到时,神医不再在村里开私塾,那倒霉的可是我们!”
村民人交头接耳,皆是赞同。是啊,若是惹怒了神医,神医不再在村里开私塾,那他们的孩子要到哪里上私塾,学手艺?
再有,神医一怒之下离开了村里,最终倒霉的是他们。
可不能再让私塾出岔子了。
于是,村里人便三三俩俩的在村里转悠着。
一旦发现有可疑人或者陌生人,便会告诉村里其他人,留意着这些人的动静。
——
杨氏被丢在村口,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快疯了。她不怕冷的躺在地上好一阵儿才爬起来,跌跌撞撞的不知往哪儿去,嘴里还是念叨着。
她的脸上有着鲜血,头发和衣裳凌乱,神情有几分狰狞,显得特别的恐怖,像是那黑夜里的恶鬼。
若不是路上没人,杨氏还不知会吓到多少人。
她似乎是往自己家方向走的。
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村,她像是看到了希望,有了继续往前走的力气,却被一大群气势汹汹的村里人所拦住。
“赶出去!把杨氏一家赶出去!赶出去!”
“对,把他们一家赶出去!杜书那种丧心病狂的畜生,连木子村的私塾都敢放火烧,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?不把杨氏一家赶出去,杨氏和杜冬一害了村里人可怎么办?必须赶出去!”
有人哭天抢地。
“杜书那个杀千刀的害得我女儿没脸到木子村的私塾读书!杨氏,我和你们一家没完!我女儿好不容易能学手艺,就这样被杜书给毁了!”
“杨氏,你儿子害得我儿子没办法到私塾上课,我与你不共戴天!不赶你们出村子,难消我心头之恨!”
因为杜书放火烧了木子村私塾的缘故,这个村在私塾上学的孩子要么是没脸再去私塾,要么是不敢去,怕遭到同窗和先生的针对。
农家的孩子读书本就是难如登天的事,连学一门手艺都是十分困难的事,有了机会换作任何一个农家都会万分珍惜的。
现如今,因杜书的所作所为毁了这些农家的希望和荣耀,自然杨氏一家便成了村里所有人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最终,杨氏被赶出村子,成为了一个流离失所的疯婆子。
这是后话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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